“双碳”背景下 废铜的“变废为宝”之路

2021-07-09 17:47

“碳达峰”“碳中和”关系到人类的未来,而实现这两个目标意味着更多的电能将替代化石能源消耗,全社会电力需求将大大提升。正如之前的文章所言,在实现“双碳”目标的过程中,铜的需求将蹿升,那么如何满足新增的铜需求呢?

首先是“开源”——增加铜矿的开采,其次是“节流”——将回收的废铜重新加工成铜。“废铜”这个词多少有点不好听,现在已经换成了“高大上”的说法:铜资源循环利用!





简单梳理一下“双碳”所提振的行业,就知道在可预见的未来,铜的供不应求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。

“双碳”要求电力深度脱碳,大力发展非化石能源,主要是风电和光电,这两大政策路径均将提升铜消费。据安泰科预测,2021年到2023年,全球精铜消费量分别只比产量少31万吨、28万吨和17万吨,可以看出供需平衡很紧,并且余量在逐年减少。

也许有人会说,消费可以促进开采,因此不用担心铜供不应求。但和消费增加的即时性比起来,铜矿开采的增加需要一个过程,因而可以预料,未来若干年内铜的局域性短缺仍可能时有发生。

供需的不平衡,必然带来铜市场的波动,给产业链下游企业造成很大成本压力——去年到今年的这波行情就是前车之鉴。更为重要的是,本身缺乏足够铜矿的中国,对进口铜的依赖度已经超过八成,一旦供应掉链子,国家资源安全必将受到影响。此外,新铜生产对环境的影响也不容忽视。因此,“节流”资源,构建“铜循环”刻不容缓。

广泛“节流”,可谓一举两得:既可以减少新开采铜的需求,减少资源“卡脖子”的风险;也具有良好的节能减排效果,为有色行业提前五年“碳达峰”添砖加瓦,进而体现大国的责任担当。那么问题来了,废铜的潜在贡献究竟有多大?





改革开放后,中国的铜资源循环利用快速发展,资源循环利用的铜产量从上世纪70年代的19%左右增长到90年代中期的33%左右。进入21世纪以来,中国铜资源循环利用量逐年增加,从2000年的30余万吨上升到2015年的近230万吨,2019年更是达到了300万吨左右。

这么多的循环铜是从哪里来的呢?除了国产供应,进口也是一个重要的方面。

2020年11月,我国废铜进口政策放开(符合《再生铜原料》标准的再生铜将不属于固体废物,可自由进口),加之疫情得到控制为进口提供了便利性,因疫情积压在东南亚的废铜陆续进口。2021年3月废铜进口17万吨,同比增加91%,累计进口达到了2019年禁止“废七类”进口之前的水平。

基于中国铜资源储量贫乏的先决条件,进口高品质铜资源循环利用所需的原料,是中国铜原料供应体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。2021年废铜进口总量大概率实现同比增长,但由于多种因素,短期大幅增加可能性较小,预计总额将与2019年相差无几。

废铜进口回暖的信号,长远分析对于降低国内废铜原材料价格,缓解废铜供应端压力,修复国内现阶段供需不平衡现状有着不小的推动作用。特别是在“双碳”背景下,国内很快也将像发达国家一样建立起碳排放市场,这对碳排放优势更为明显的废铜必将是利好。





要想实现废铜的深度循环利用,建立严格可靠的标准是第一步。具体说来,需要按照产品全生命周期分析原则,从回收、分解、加工、再制造及清洁生产的角度,建立健全废铜资源循环利用产业的标准体系。大宗商品综合服务商可以利用自身丰富的行业经验,在标准的建立上为监管部门出谋划策。

确定了行业标准后,大宗商品综合服务商还可以利用自身在行业丰富的信息和资源,帮助建立废铜资源信息和技术服务体系,建立完善的废铜资源交易平台,及时有效地为供需双方提供交易鉴证、信息发布、融资咨询、交易撮合等服务,建立规范的仓储、交易市场,提升废铜资源利用效率,走高质量发展之路。

众所周知,铜是国际性很强的商品,要畅通废铜资源国际大循环,必须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,不断完善和改进废铜资源进口管理制度,逐步构建形成废铜资源国际大循环市场,以确保我国废铜资源的可靠保障来源。而在废铜“国际化”这一点上,大宗商品综合服务商所构建起的全球网络更是宝贵财富,值得好好利用。

在此举一个例子说明大宗商品综合服务商的角色:废铜价格波动往往比较频繁,而下游使用废铜的企业常因实力所限,难以建立起自己的仓储体系,只能随行就市,抗击风险能力弱,甚至可能“看对趋势却错过行情”。而大宗商品综合服务商正好发挥自己体量的优势,不但全世界买废铜,更能在建立自有铜仓储的基础上,充当下游企业与市场之间的缓冲剂。未来随着市场的完善,废铜也许会像废钢一样作为期货品种上市,更是大宗商品综合服务商在“产业+金融”两界大展拳脚的好机会。

虽然大宗商品综合服务商本身并不直接参与铜的生产,但是面对此番大好局面,如果能够未雨绸缪,转变思路,就能发挥自身在“穿针引线”上的独特优势,在助力铜循环、服务好相应国家战略的同时,实现自身价值。